”原來已經十時多了。”我說︰”我們要遲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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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對。”老大駕著車說︰”還不是因為你……”
% E8 e2 C1 g0 G”人家怎麼了，要不是你剛剛幹人家……這麼久……”我撒嬌地說，但換回男裝的我也感到自己的言行嘔心，不好意思說下去。老大也好像有這樣的共識沒有再說，只專心的駕駛著，氣氛一時顯得十分之尷尬。幸好老大的電話響起，我看到是飛雲的來電更接了電話說︰”我們差不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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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不打緊，我……也只是剛剛辦完事，現在才……過去。”飛雲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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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那麼到時見吧。”我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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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C2 K) d8 q1 Q9 g( c當到了相約好的飯店後，老大沒有把車子停在門口，依舊是把它收藏在附近的小巷。
+ C5 n) A! p5 D- Y5 Y0 ~”幾個月沒有來了。”當我們進入飯店時，呀坤對我和老大說︰”小木等了你們很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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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坤哥你好。”老大說。
& }$ n9 @7 e" g+ g9 @- U4 Y”他經常遲到，要他等一次也不過份。”我邊說邊跟著老大穿過飯店坐滿客人的抬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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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你上次還欠我酒哦。”當我走到廚房外的小走廊時，呀坤在後面叫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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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哪有！”老大推開走廊盡頭的小門時，我跟在後面回頭回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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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三柸！我記著的！”呀坤邊招呼人客邊叫喊︰”不要想撒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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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\; O( I" p$ H( v”你們也未免太遲了吧！”我們還未坐下，小木己經抱怨地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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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半小時而已。”我說︰”我平常等你的時間也不小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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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難得你也準時哦。”老大說著坐下。
5 _, I3 p6 w& {6 J”連大哥你也這樣說…”小木說︰”你也知道我又要上學又要工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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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知道了，我們的高才生。”老大說︰”水生！剛剛的面試怎樣？”
( E( ?+ x' R4 D6 \”剛剛哦，真的嚇一跳。”水生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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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甚麼事？”我好奇的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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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小木在下午時對我說，是那個叫呀全的對我面試。”水生喝了半柸酒才繼續說︰”誰知道來的是他們的大老闆，就連呀全這個分區經理也只能坐在旁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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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聽到呀全的名字時，想起初見他時的囂張，又想到之後他的紳士風度，不禁心中一亂，沒有再說話。只繼續聽到小木向水生交待他們公司的情況，原來呀全是夕文最信任的人，當夕文收到賭權將要開放的消息時，估計這個小地方的房產必定會高漲，尤其是離島。所以便任用呀全當離島的分區經理，由此可見夕文對呀全的信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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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今天他剛巧在這邊，所以他便親自見你。”小木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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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一個小職員也要大老闆親自面試？”我回過神說。
. r* A$ C$ ]3 e+ k; n" ` Z”夕文……”不知何時飛雲就坐在我身邊，真的嚇了我一跳，他說︰”的確……是個人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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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對，這人真不簡單。這裡的市道低迷了十多年，他竟然有膽量大規模開設地產公司。”老大說︰”但是，你們要小心呀全這個人。”
( Q; s% D8 ]+ d0 c) W$ c t. z”呀全也沒有甚麼問題哦。”小木說。難道老大因為之前的事還生呀全的氣，但老大一向也不是心胸狹窄的人。
9 |8 @5 K. J3 o. V”叫你……小心。”飛雲說︰”你就……小心那個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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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連二哥你也……”小木無奈地說︰”嗯，既然兩位大哥也如此說，我會小心的。”
! |; `3 t" E* c% c0 k8 e" S* H: h”對對！”我點頭說︰”要小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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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你這個小弟懂甚麼！”小木對我說，他就是喜歡叫我小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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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在談甚麼事，如此認真！”呀坤一進來就一如已往般拿起酒柸對我們︰”先喝一柸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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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也一起舉柸干了，啤酒的味道真好，尤其是邊吃飯邊喝大青。
$ m$ f1 M2 ~+ C) }6 ], A6 E7 N”你要喝三柸哦！”呀坤對著我說。
3 A- q/ j" e1 B”我們代小吉喝吧。”老大說著，飛雲和小木也再喝一柸。
- }( r9 o3 P, F+ i0 x* x”你看你的兄弟多麼關照你。”呀坤說完幫我們記下要吃的東西便走了﹐這是我們喜歡來這裡的原因之一。大概是五年前吧，那時我們還是初中的學生，有一次跟隨學校的秋季旅行到離島的沙灘，玩了一會之後，小木覺得納悶，我們便偷走了。到天開始黑時，流浪狗開始多了，碰巧看到這家飯店就走了進來，由於身上沒錢，我們只點了幾支啤酒。可能是剛剛才入黑的關係，人客不多，老闆財哥坐了下來和我們寒暄才知道我們是偷走出來沒錢，他好像聽到我們肚中的叫聲，便走到廚房親自炒了幾個小菜給我們。我還記得當天我們走時他對我們說︰”錢？待你們長大後才給我吧。”之後無論多遠，我們也始終是喜歡來這裡。加上我們見在是熟客了，我們可以坐在這個後門不對別人開放的小碼頭。一邊和兄弟們喝酒談天，一邊可以欣賞海境，再有老闆精製的小炒和呀坤這個伙記，我們沒有不來的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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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吃著喝著，好不高興。
$ q9 p9 b: h% N* Z, w”對了！水生。”老大說︰”剛剛還未說，他們聘請你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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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嗯嗯，對哦，還未說。”水生說︰”他們請了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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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何時上班？”老大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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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大老闆說下個月。”水生答︰”但如果想早一點熟悉運作的話，明天已經可以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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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嗯。”老大說︰”也不錯。”
/ b& s2 x$ I; C, N+ t! `; V+ m+ J( ^$ x”用心……地幹。”飛雲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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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我會的。”水生說︰”不明的地方我會問小木。但……”
; ~9 x# b. L" x* Q" @5 k) I6 Q”但甚麼？”小木說︰”有我在。”
% k' c0 O |0 C9 R! `”我怕我的水平不好，又沒知識…”水生說。水生家是打魚為生的，生活碰不太好，但總算一家三口憑努力也能糊口。初一時就為幫補家計到才叔處兼職。誰不知就在那一年，他父母在一次出海時遇上暴風罹難。才叔見他可憐就負責他的學費與生活，因此水生當才叔是父親一般看待。初三畢業後，水生不忍才叔一個老人工作得辛苦，放棄學業全職為才叔打理。如此父慈子孝，難怪很多街坊也以為他們是父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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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所以我打算邊工作邊讀夜校。”水生再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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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好！”老大說︰”人總應該向上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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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好了，時間也不早了，我明天還要去買幾件像樣點的衣服。”水生說著便起來要走。
, G- n4 j0 g# R! ]/ e”找不到合適的衣服可以找我，我帶你去找找。”小木說。
$ D0 \: J; C. S: j" x4 A; y5 X”謝謝。”水生道謝之後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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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J* Q( [8 Q V; J0 R”拿著！”過了一會飛雲對我說︰”生日……快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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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謝謝。”我接過來後打開一看，是一對讚石耳環，我說︰”怎麼送一對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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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我……看到你，多了……兩個耳洞。”飛雲說︰”不……不喜歡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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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不是，好喜歡。但奇怪我打多了兩個耳洞你也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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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前……幾天，經過……才叔那裡……看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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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呀雲做事除了小心外，還真細心。”老大說︰”我也留意不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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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嘻，我也是。”小木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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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你的呢？”我對著小木說︰”我甚麼了？我只是個學生哦，哪來錢買名貴的東西送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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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你不是第一營業員嗎？”
( K! J0 T b, R% x. d e+ I& j”你怎知道？”小木驚訝地說。
4 h/ c4 P) ^: e) G4 w- u A' K”你少管！”差點露出破綻。
5 X+ y) ?: a" q”來了來了。”呀坤說著又拿了幾個菜上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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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我們還有菜嗎？”老大說。
. O6 E. D6 P' v! @: j; K3 K* ?. D”這是小木一來時就點的。”呀坤說︰”是今天最貴最新鮮的海產，說是有個小弟生日他要請客。”
5 r5 S+ M, C( ^/ W$ B: @, Z”生日快樂！”我回頭一望時，小木對我說。
5 H" C( x K i9 x3 \( d”謝謝！”一想到人生有這幾位好哥哥，我差點忍不住想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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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不是想睙吧！”小木坐過來搭著我的肩膀說︰”天氣這麼熱，你還穿這樣厚的衛衣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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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我……我有點感冒。”我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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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我幫你脫了他吧！”小木說著伸手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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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哦……不要！”我驚叫道。
?% G, ]8 w; j0 v% s# V# H”別鬧了！”幸好老大及時說。
& K# A. o) Z/ `7 W. P6 l”先吃……東西。”飛雲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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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繼續邊談邊吃邊喝。好久沒有這樣開懷了，快樂的時光過得真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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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對了！呀雲。”老大放下剛點起的煙，看著從我們進來時已經停拍在這小碼頭的遊艇說︰”你那邊工作怎樣了？”
1 q, n5 u, W+ @ ?" ~”……”飛雲沒有回話。我和小木一看到他兩談正事時也不敢插嘴。寂靜了一會後，飛雲才慢慢道︰”甚麼……工作？”
" ^& g% T' x2 E2 i0 Z2 f# I”近來的，順利嗎？”
/ I$ j5 V( f) s; p”不太……順，但……還算…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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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上頭通知，這裡兩個最大的幫會會在回歸前有大動作，我們也未知道會發生甚麼事。你要小心點。”
8 I" |0 C5 s8 y3 M9 x9 H% `”……”飛雲沒回答，只見他眉頭深鎖。
) [7 f* s5 [; z* T/ e”如果不對勁的話，別幹這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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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嗯……會小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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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們完結了嚴肅的對話後，我們帶著幾分酒意分別走了。我與老大一同回家，老大說太夜了一個人危險要送我到家門，他真的當了我是一個柔弱的少女看待，讓我感覺很美妙。
- L, K6 `6 K- L+ G, [”要進來坐坐嗎？”在家門時，我低頭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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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大沒有回話。在小小的酒意影響下，加上屁屁還帶著老大之前給我的刺激感覺，我不顧自己正是男裝不要臉地輕輕抬頭、閉上眼等待老大的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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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早點休息！”誰知老大轉身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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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老大的背景時，我真的對他又生氣又掛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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２０１１年２月１２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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